13.舅家与大婚_清重生之殊皇贵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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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舅家与大婚

  “见过郭罗玛嬷,郭罗玛嬷吉祥”

  “快起吧。我的孩儿啊····”

  敏殊跟着大舅母进了正堂,刚刚扶礼,便被一股劲儿拉了起来搂在怀里。那声音嘶哑苍老,手上的劲儿其大,抱得敏殊生疼。敏殊倒也不挣扎,听着这老夫人悲痛的声音,心内也微感酸楚,竟想跟着落泪。

  还是一旁大舅母和二舅母起身劝慰,才将那老夫人哄着平静。那老夫人一手紧抓着敏殊的手,坐在上首,用帕子擦擦眼泪,却不说话。

  “敏殊可是吓着了。你郭罗玛嬷只是想念你尤甚,一时情难自控,敏殊可别惊心。”

  “二舅母言重,敏殊并无。”

  “敏殊可是怨恨舅家?”

  “并无,大舅母宽心。”

  “哎,你这孩子,也算是舅家看顾着长大的,岂能不知你的性子。”

  “敏殊啊,你听二舅母给你说。你郭罗玛嬷自你额娘走后身子一直不大好,天天药罐子挂着。等缓过神来,想起那富察家还有你,便着人将你带进府来。竟不想看到你跟你额娘长得如此相像之颜,竟背过气去。家中几人顿时吓得恍了神,忙请大夫却道是刺激过度。你大舅舅恐老夫人在心内动荡,便在甚少邀你进府。”

  “嗯,你二舅母所言非虚。这些年来,舅家担忧老夫人身子,便甚少请你。但私下里,舅家也是关心敏殊的。和你阿玛说过,每月托他的手给你悄悄送去各种美物,切不敢让老夫人知晓。去年敏殊赐了婚,你大舅舅二舅舅高兴不已,还专门下朝堵了四阿哥,说万不能让你受了委屈。回府也是喝了个大醉。这消息一直瞒着不敢让老夫人知晓,近几日老夫人说总是梦到你与小姑子,便吩咐着要接你进府。舅家劝不过,便只得邀了你前来。”

  敏殊低垂着眉眼,看着握着自己的干枯可见青筋的手,并不言语。心头却似一直堵着的那团棉花随着大舅母和二舅母的话语,慢慢消散了。原来,这世上竟有如此多人挂念着自己,爱着自己。上辈子自己任性妄为,不晓得家人亲情,只叹自己孤苦一人,却不想家中人的担忧。

  依稀记得儿时是来过舅家的,但记忆里的画面只余慌乱跑动大声喊着大夫的人影。每月阿玛都送自己一堆事物,有吃的用的玩的首饰等等。每每问及,都说是他和长辈赐的。自己并未放在心上,却不想阿玛口中的长辈便是舅家。

  “敏殊,大舅母知你心中难受,也是舅家关心不足。你不用···”

  “敏殊知晓的。敏殊也挂念舅家的。”

  “敏殊?!··好孩子,好孩子啊··”

  大舅母本看着敏殊一直低头不语,想着多年怨愤岂是一时消散的,便开口圆场。竟不想敏殊说出此番言语,一时也红了眼。小姑子比自家老爷年少许多,当时她和二房嫁过来多年,小姑子都还未许配,也算是自己看顾长大的,感情深厚,不想才嫁人几年便早早的去了。由着老夫人的身子,府中众人都不敢直言相见,对小姑子遗留的敏殊,心中也是挂念非常。

  敏殊将手附在老夫人的手上,无声的安慰。陪着大舅母和二舅母说了半天的话,见过众位表兄妹们,等到舅舅们下朝,也隔着屏风说了会子话。听着舅舅声音哽咽,也微微红了眼圈。到了时辰,便带着几车舅家给的各种宝贝,打道回府。心内开心。

  ······

  天还未亮,敏殊便被琉璃叫起,朦胧着眼,由着玛瑙服侍擦脸漱口,坐在梳妆台前折腾。

  舅家自那日后,便常常登门看望。郭罗玛嬷身子还是不大好,经历了丧夫丧女之痛,身子早被掏空,但每次看到敏殊都满脸堆笑,也不说话,就拉着敏殊的手摩擦的。敏殊也静静地陪着,偶尔说几句日常,气氛温馨。

  由于额娘早逝,她大婚的开面便由玛嬷执手。舅家厚着脸皮子求到玛嬷面前,想执手开面。玛嬷问了她的意思,便佯装磨不过便允了。不想在正堂,大舅母和二舅母便孩子似的争了起来。最后由大舅母开面,二舅母梳妆。

  私下里,小桂子还透露出来,初初是大舅舅找到小桂子师傅寻一公公。阿玛为了找公公陪嫁,愁的每次上朝都心不在焉,内里焦灼。等活出脸皮问道内务府时,恰巧遇到在那的大舅舅,便一起相看了,最后定了这小桂子。

  “敏殊,可是起了“大舅母进来了。”

  “大舅母有礼,敏殊刚被琉璃叫起。”

  “嗯,起了就好,今儿可有的劳烦。人还未到齐,你先吃些糕点,压压肚子,倒是定是饥饿的。”

  敏殊由着丫鬟服侍吃了几块,也不敢用多。若积食闹了肚子,到时可就闹了笑话。

  等玛嬷带着亲近之人前来,大舅母便接了丝绳,开始绞面,赞叹敏殊皮肤嫩滑。二舅母迈步向前开始上妆,最后服侍着敏殊换了嫁衣。

  玛嬷嘴角带笑拿起玉梳,眼内含泪开始称词:一梳梳到头,富贵不用愁;二梳梳到头,无病又无忧;三梳梳到头,多子又多寿;再梳梳到尾,举案又齐眉;二梳梳到尾,比翼共双飞;三梳梳到尾,永结同心配。有头有尾,富富贵贵。将敏殊挽发成鬓,戴上新人旗头,蒙上头盖。

  上辈子只觉紧张期待,这辈子没了那些,只有对家人的不舍。握着玛嬷的手,不吭声。听着众人赞叹和劝慰的话语,心内平静。

  屋外嘈杂声起,隆科牵着宜兰进屋,跳到敏殊身侧连声道四阿哥打马前来了,正被隆多和舅家拦在门外,阿玛担忧炮仗吓着宜兰,吩咐他将宜兰送了过来,说完便对着众人扶礼又跑开。宜兰对着众位长辈见了礼,便被继夫人搂在怀里。众人被隆科这一闹,伤感倒淡了些。

  宜兰扭身出了继夫人的怀里,将小手放在敏殊附着在老夫人手上的皓腕。眼中疑惑。

  “长姐,你怎带着面纱?今儿早被二哥带去前院看热闹,说是长姐大婚呢。长姐,你可是要出府游玩?”

  众人被宜兰稚童话语逗得发笑,一位夫人笑言敏殊以后就是别家的人了,可不是出府游玩。宜兰一听,脸上一惊,忙拉过敏殊的手腕。道着自己也要跟去,长姐莫不可舍下自己,自己会很乖很听话的,小姑娘急的眼泪直流,哭的打嗝。

  敏殊心头发软,不枉费自己疼宠一场。因着嫁衣,倒不好将其抱在怀里,只抬手摸了摸发顶,并不说话。继夫人起身将宜兰抱至一旁,轻声安慰。

  众人皆叹,这太师府内的两位格格感情倒是甚好,虽非同母,看着倒比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还要亲近些。

  隆科又蹦跶着进来,说是四阿哥已和阿玛舅家喝了喜酒,隆多随后也跟了进来,看着坐在房中带着红纱的长姐,心内也是不舍,刚刚应再多给那四爷灌些酒。

  敏殊由隆多背着上了轿中,门边的舅家和阿玛几个大男人都红了眼圈,隆多对着背上的敏殊道声:长姐宽心,自己定好好求学,以后成为长姐的依靠。

  胤禛坐在马上,看着敏殊上了轿,也不知那小丫头现在是什么表情,心内可惶恐。带着众人,抬着那一看就装的满满的宝贝的三十好几的红箱,对着太师府众人抱拳,打马离去。

  那拉氏看着热闹的府院,恍惚竟不觉当时自己出嫁时的场景,当时的心情是何。不想都过了这么些年。那富察家的格格,该改口叫殊侧福晋了,本家虽是不显但舅家积威,且府内公子都聪慧不日定有建树。自己本家阿玛近些年不得圣上看中,额娘身子也不大好,兄长弟弟都不精通朝政。前些日子唯一的孩儿还离世。这殊侧福晋可得小心着了些。

  那拉氏脸色端庄,不差分毫的看顾着府院的诸事。看着那位女子被人搀扶下轿,被人扶着和爷拜了堂,被人扶着回到那爷专门赐名的殊悦院,被人扶着坐在喜床,由着爷打了杆揭开红纱。

  那拉氏眼神微凝,随着胤禛将红纱掀开,室内似凝固一般一时静悄无人说话,胤禛眼神微闪,也被敏殊惊艳到了,往日便知这丫头容颜姣好,今儿一打扮更是引人。

  一身棠红色宫制侧福晋的嫁袍。三寸高的花盆底鞋上面镶有两颗小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石,用金丝绣着不知名的花纹,素手交搭置于腿上,头戴着宫制的侧福晋旗头。巧心的搭配着合事宜的首饰,个个巧夺天工价值不菲。如此耀人装扮,却没将那绝色美颜压抑分毫,只得衬托颜色不敢与其争锋。依旧淡妆轻施,柳月弯眉,唇珠饱满尚着粉膏,脸因害羞而微微腮红,侧身勾头,露出那一抹白色鹅颈。

  “妹妹,可真是好颜色”李氏一声粘酸唤回了众位神思。

  “不敢得李侧福晋夸赞。”敏殊似是被夸的羞人,只微微低头。这李氏想仗着入府年限,唤一声妹妹,也不看她答应与否,她可是有封号的,真要排轮这李氏还得在自己之下。

  胤禛盯看一眼敏殊,对着众人抱拳,便转身回了前院,去应酬那些前来贺喜之人。

  敏殊在房内陪着众人打着牙祭,等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。嫡福晋那拉氏带着众人才调笑着离开。胤禛满身酒气的回来,吩咐下人准备热水。便一把抱起敏殊一起洗漱。敏殊被折腾的泪眼汪汪,虽未做到最后,也被闹腾不休。最后被这登徒子毛手毛脚抱到婚床,一点也不怜惜的吃干抹净。一夜春宵,床帏颠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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